旅‧人

打完第二天了！！！
第二天的行程可說是滿滿滿啊，全部打完來個字數統計
居然有4000字！
如果學校報告有寫到這麼多就好了XD
另外，因為日誌中有些內容我認為不適合在網路這種開放空間公佈
有此有做一些酌量刪除

還有，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出發去印尼了
看來「望鄉之旅Day3」是來不及打完
只能在14天回來後再和印尼的份一起努力補完吧
(謎之聲：真的打的完嗎？ㄎ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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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
今天5:30就起床，不知道有多久沒如此早睡早起了。儘管早起，但精神仍十分不錯。在簡單的梳洗之後，就拿著鋼杯筷子到庭院吃早餐。這時的天空已經是澄澈的蒼藍色了，儘管太陽還沒出來，但四周早已不是那種灰濛濛、令人昏昏欲睡的凌晨。在些許清涼的早晨中我們吃早飯，不自覺地向對面的山巒望去……
「啊，日出了呢！」
在對面層層山巒中，先是一點點，但卻十分耀眼的陽光在山的那一頭預告了自己的登場。接著一轉眼，簡直可以說是用跳的，太陽就從山後出現，瞬間大地籠罩在溫暖的陽光下。


今天是部落耆老Damabali的孫子訂婚，聽說在早上有殺豬分送給部落的人，可惜我們沒能看到。
今天的預定行程是去幫忙部落的農事，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聽說有教會的活動、Damabali孫子的訂婚等等的活動)，因此今天其實要去做農事的人家不多。早上大家拎著雨鞋在教會門口等著被「領」去做田，但最後只有一家找我們去幫忙，而且只需要5人。我也自告奮勇地參加了，結果因為自願去的有6人，而農事主人也答應增加一人，所以早上就我們6人去協助農事。
農事主人叫做Tina Lungus(Tina是布農語的「母親」或泛指「所有母執輩的稱呼」，只是除母親外其他人後面要再加上名字作為區分，但我們稱呼她都是用Tina或是叫她「大姐」)，而我們的工作是去幫忙整理蕃茄田。我們跟去Tina家然後再坐著她們家的載貨卡車到番茄田。如果要描述的話應該說，我們住的地方、教堂、Tina家是所謂的「住宅區」，而蕃茄田那裡就是「農作區」了。各戶人家的農作都在那裡，有的也是番茄，也有葡萄等等其他作物。
到了Tina家的蕃茄園後看到的是一整片已經開始枯黃的番茄莖，和一些還沒成熟或是已經爛掉的番茄掛在枯枝上。Tina說是因為上次的卡梅基颱風的關係，有許多蕃茄都爛掉了，只有搶收一些。我們今天的工作就是將原本用於固定番茄的塑膠繩割斷，讓Tina可以較方便將枯的番茄拔掉。穿上雨鞋、戴上袖套和頭罩、用鐮刀將塑膠繩割斷，看似簡單的工作卻讓我一下子滿頭大汗。韓好山上的風十分涼爽，當微風從頭罩面布的開口吹進來時，那種沁涼舒爽實在是難以比擬。早上10點左右有一次休息，大家就坐在田埂邊喝水吃Tina位我們準備的紅豆麵包。這時大家也開始嘰嘰喳喳地向Tina問東問西。
Tina講了許多事情，例如農作方面他們也不是就一直只種番茄，而是「看平地缺什麼就種什麼」；也談到她的兒子在當職業軍人，她還跟我們說「還是坐辦公室比下田好吧！」；接著我們也聊到了今天的訂婚，但從Tina口中聽起來，這似乎不是個完美的訂婚。
新郎是部落耆老Damabali的孫子，據Tina說，新郎在部落原本有個女朋友，但Damabali和新郎父親似乎不喜歡他的這位女友，於是位新郎決定了今天的這樁婚事。新娘是另一個布農部落的女子。聽起來，Tina似乎不太喜歡這次的訂婚，她說他自己當初也是因為長輩的決定而從別的部落嫁到望鄉的，所以她一直跟我們說她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自己決定他們的各自的愛情和婚事。
我們告訴Tina說我們想去看Damabali孫子的婚禮，於是我們又工作了一下子，大約在11點左右就慢慢走回Tina家。Tina還幫我們買了便當，於是大家就拿著便當和Tina給的一大瓶舒跑前往婚禮地點。
婚禮席開……好像聽說是20桌，是外包的辦桌，跟漢人的喜宴模式幾乎一樣，而我們靜宜大學課程的同學們也被分配到一桌，因此Tina的便當只好收起來等以後再吃(但我始終不覺得有再吃到那些便當，不知道最後那些便當的下落是……)喜宴由牧師帶所有人禱告後開始，菜是一道接一道層出不窮地出來，從生魚片到鳳梨蝦球到東坡肉到烏骨全雞，可說是五花八門。台啤也是一瓶一瓶地開，我試著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啤酒……真難喝，昨天晚上的小米酒好喝多了。吃著吃著感覺四周的蒼蠅越來越多，到最後根本就是在跟蒼蠅搶食！最令人難以忘懷的還是最後在炎熱正午端來的那碗冰啊~
接著下午的行程仍然是幫忙農事，原本幫忙整理蕃茄田的其他人似乎都想換工作體驗一下別的農事，但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Tina。我們沒幫上多大的忙，又拿了她的便當，而且Tina叫我們將隨身行李放在她家再去婚禮，感覺上是希望我們下午會繼續幫她。但我們仍回到Tina家拿隨身行李，並跟她說因為工作還要重新分配。最後好像是因為工作調度的問題，我們6人中仍有3人要繼續幫Tina做農，我也很樂意地接受了。
下午反而比早上涼爽，清風一陣陣地吹來，舒服極了。Tina的其他家人也來幫忙了(好像是Tina的先生、放暑假回來的外孫和外孫女，還有其他幾位就不清楚了)做農的情結沒什麼好說的，一樣是重覆著早上的動作，但是有了其他家人的幫忙，感覺上速度比早上快了好幾倍，更突顯出我們幫的忙真的十分有限。但下午的休息時間他們還買冰請我們吃，正如乜寇大哥說的：「布農族的人對雇工就像對待客人一樣。」而且我想，我們身為客人的成分似乎又比雇工重了許多，只希望沒有給Tina他們添麻煩就好。


我們要求做完農事後請Tina帶我們從農田的小路下去看看，於是做完農事後Tina就載我們到附近去兜風。一路上真的是景色一流，在山坡上蜿蜒的路四周都是山和農地，傍晚涼爽的風撲面而來，有種「不虛此行」的感覺油然而生。
回Tina家後稍作休息，因為不想待在她家看電視，於是又跟著Tina和另一位……不知道是Tina的誰一起去買晚餐，而另外兩位同學也要順便去附近的藥局買些藥品，所以大家又坐上載貨卡車出去第二次兜風。
從望鄉的入口處出去後不用一會兒就到「市區」了，其實就是商店、診所、藥局等等日常生活所需的店家的聚集地。晚餐是魯肉飯、魯肉麵任選，一碗湯和烤鴨(賣北平烤鴨的那輛車在我們兜風回來時看到他剛從望鄉開出去，所以大概是部落的人在賣的吧)，原本以為要禱告才吃的，但似乎是不用。吃完飯後大約6點半，課程安排上是說要和農事家庭一起去做家庭禮拜，而Tina告訴我們家庭禮拜7點半才開始，所以吃飽喝足的我們又到外面到處逛逛。
走出Tina家沒有多久就遇到一群部落的小朋友，他們就像之前康輔去太麻里時遇到的孩子們一樣，超級活潑而且充滿活力。閒閒沒事，我們索性就和那些孩子們玩了起來。那些小朋友真的很可愛，爭先恐後地跟找另外兩位同學比腕力、賽跑、比誰先推動對方等等的遊戲。我雖然沒有參加那些遊戲，但倒是看的十分盡興(事後另外兩位同學說我都不參與，自己想想也是，沒跟那些孩子玩還真有點可惜呢！這種不愛參與的個性該改！該改！)。那些孩子們說話都有原住民的腔調，但他們互相溝通時都是用國語而非布農語，不像部落中的成人幾乎都是用布農語溝通的。難道新一代的布農孩子已經不再將布農語當成母語了嗎？這令我有些擔心。
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飛逝，一轉眼就7點半了，Tina的外孫女招呼我們會去後就和Tina去做家庭禮拜。原本以為所謂的「家庭禮拜」是和Tina的家人一起在Tina家做禱告之類的，但事實顯示並非如此。Tina一個人帶著我們到另外一戶人家，陸陸續續也有其他幾家人來的這戶人家，不久部落牧師也到了。在此一提，望鄉部落是全部落信奉基督教的，而基督教也可說是部落生活的一個重心，早已深根於部落文化之中了。
於是，禮拜就開始了。
禮拜過程中可以分成幾個階段，各階段進行的有些不一樣，有些僅僅只是換一本書出來念而已。印象中一開始是我們到的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念了一段聖經，再來是一起唱詩歌，接著還有念其他的經文和禱告。禱告對我來說還蠻特殊的，因為我不是基督徒，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教會也用這種方式進行。整個禱告有一種十分奇特的節奏感，由男主人說一段，接著所有人用非常快的速度低聲禱告著(應該是禱告吧，因為看起來每個人都各自說自己的話)，然後又由男主人說話，然後再低聲禱告…..如此重複好幾次。在這兩種交替下產生了十分獨特的節奏，像是沒有旋律的合唱一般。整個禮拜過程都是用布農語進行，在唸經文時因為聽不懂，差一點就打瞌睡了。看了看四周，其實想睡的並不只我們這些聽不懂不農語的人，連幾位部落的人也都睡著了，Tina也靠著身後的牆打起了盹。也許是白天太累了吧！但如果說基督教信仰在部落中是十分重要的，那在家庭禮拜中睡著算是不重視嗎？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個人猜想，這應該類似我明知上課專心很重要，卻總是敵不過睡魔的侵襲吧！
另外，我發現當大家一起念經文時，坐在我左邊的一對父子似乎念的斷斷續續的，兒子還跟他父親說：「你唸啦！你看比較快。」不知道布農聖經中的羅馬拼音對年輕一代的人是否有閱讀上的困難。後來有聽老師說，因為布農語沒有文字，所以布農聖經中的羅馬拼音必須念出聲才會知道它的意思，但這仍未解釋我的疑惑，也許未來有機會再問更清楚吧！
最後是傳奉獻袋，我個人因為沒有信仰所以並未奉獻，之後牧師就用國語介紹我們這群從靜宜大學來的學生，以及另外兩位好像是老師。(後來才知道好像是什麼進修推廣課程的樣子，北醫的林文琪老師和艾琳達老師也有來。)牧師說明家庭禮拜是由部落中8個家庭(用聖經中的八福來命名)輪流主持。一次禮拜我不知道有幾個家庭同時進行，但聽Tina說好像一星期會有兩次的家庭禮拜。禮拜結束後主人端出一大堆的飲料和食物，大家就吃了起來。似乎是因家庭而異，有些家庭在家庭禮拜前會先吃晚餐，有的則不會。要走的時候牧師還要我們帶一些包子回去，我拗不過就跟它說那就帶三個吧。結果……他把整盤像山一樣的包子外加好幾瓶賣相奶茶塞給我。只能說，真是好客呀！也不好拒絕，就收下了。
回到乜寇大哥的民宿後聽到下午去幫忙除草的別組說，他們去除草的那一家也沒參加婚禮，他們的說法也不太一樣，應該說已經算是八卦了吧。另外還有提到說，過去他們結婚只要殺豬分給族人，但現在因為漢化的影響，還要開好幾桌請客，變得非常花錢。